戒网瘾催生数十亿元产业(三)
关键词:网瘾,产业,陶宏开,治疗机构,电击疗法
我国网瘾青少年已经从当初的400万增加到1300多万,戒除网瘾已经悄然成为了一门拥有300多家机构,规模达数十亿元的产业。同时各种五花八门急功近利的戒瘾方法粉墨登场,让不少网瘾少年在身体和心灵上又一次遭受伤害。

  有着中国戒网瘾第一人之称的华中师范大学素质教育专家陶宏开指出,由于监管缺失,形形色色的网戒机构利用网瘾少年家长们病急乱投医的心态大行其道。

  小雪的母亲:“我就带她到医院做了CT,大夫说腰间盘突出了。”

  按照网瘾戒治中心的规定,如果没有最后15天的黄金期的治疗,孩子是不容许出院的,而此时的小雪因为腰间盘突出,身体已经不能进行其它方面的体力课程了,如果要出院的话,必须用电疗进行替代,这可急坏了母女俩。

  小雪的母亲:“我孩子就说,妈妈,强行出院也不行。我说怎么啦?强行出院杨叔说了,他要亲自给做一个小时的治疗(电疗),我说这不讲理嘛,我说就是不让你治了,你凭什么给我做一个小时的治疗?”

  无奈之下,母女俩想到了利用小雪外出贴膏药的之便,逃出戒网中心。

  小雪的母亲:“好几道门,他肯定就不让你出门,那(日常用品)我就不要了,我的账号里还有4千来元钱,我就不要了。”

  为了避免再一次遭受到电击的折磨,小雪母女俩宁可舍弃四千多元没花完的治疗费,匆忙逃离了临沂市第四人民医院的戒网中心。其实,在我们采访过程中了解到,一些网瘾戒除机构不光是采取电击,还采取强制吃药、暴力殴打等手段,让孩子一次又一次受到伤害。

  王小阳因为网瘾,曾经被父母送到宁波的一家戒毒所用药物戒除网瘾。

  王小阳:“六个保安一个护士,就把我按在床上,屁股上打了一针,我当时就睡过去了,睡过去醒了以后就是两天了。”

  苏醒过后的王小阳,听到了别人对他混睡时的描述。

  王小阳:“睡眠时间不能控制,(大小便)失禁,阿姨给我频繁(更换),而且不能吃饭,换了一段时间注射的药,导致我必须吃安眠药才能睡着。”

  在以后的治疗的日子里,网戒机构把打针当成了惩罚他的一种手段。

  王小阳:“很痛苦,包括生理上。她给我打针时我就特别痛苦,筋脉裂开那种,撕心裂肺。”

  由于痛苦,王晓阳想到了自杀,以结束自己的生命来解脱。

  王小阳:“我割腕过两次。”

  王晓阳告诉记者,这种药物治疗,并没有解决自己的网瘾问题,相反给自己的生理和精神上带来的是一种莫大的伤害。

  王小阳:“耻辱!为什么?你想当一个躺那里,还要别人给你(大小便失禁)换洗衣服,我觉得作为一个正常人来说,是一种耻辱。我并没有身体不健康。”

  这种强制的药物治疗,不但给王晓阳带来了二次伤害,而且,也对他的心灵造成了一种扭曲。